第0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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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雪枝和菲茨傑拉德賓主皆歡, 愉快地結束了這場簡單的交易之後，太宰治從門外擠了進來。作為萬能的兄長大人，他輕松地為幼妹查缺補漏, 又從菲茨傑拉德手裏勻了一些好處過來。
看著兩個成年男性相談甚歡——陰風陣陣的那種——未成年組的兩人只能瑟瑟發抖地縮在沙發邊上，當自己不存在。
菲茨傑拉德對太宰治的性格不感冒, 但是很欣賞他的頭腦：“如果你是port mafia的首領, 估計就算是之前的我，也要懷疑一通魔人是不是有陰謀, 才願意走進橫濱。”
“哎呀, 菲茨傑拉德先生真會開玩笑, 我看起來像是會任勞任怨，坐在那個黑漆漆的辦公室裏埋頭苦幹的人麽？”
菲茨傑拉德懷裏摟著女兒——司各特，仰頭哈哈大笑。奶狐貍被親爹給吵得嚶嚶亂叫, 在昏睡中，無情地用後爪踹了他的下巴一腳。
“總之，先給菲茨傑拉德找到下家吧。這個家裏已經足夠擁擠了, 再加你一個我可吃不消。”說著，太宰治從自己的兜裏掏出手機。
也不知道太宰治是從哪裏來的門路, 這通電話直接打進了‘組合’的路易莎·奧爾柯特的手機裏。突然接到敵對方的電話, 本來就有那麽點社交恐懼的奧爾科特小姐驚慌到差點把手機丟進海裏。
聽說菲茨傑拉德正在他們這邊做客，路易莎·奧爾柯特連忙趕到了中原家。在看見完好無損的菲茨傑拉德時, 她當場彪出了眼淚。
組合裏屬於菲茨傑拉德的全部資產都隨著他向自己異能力的投入而消失了，換句話說, 他已經徹底破產。但給予他人的錢財沒有因此而消失, 路易莎·奧爾柯特的名下還有相當一部分的資產在。
路易莎·奧爾柯特表示，如果沒能這樣快找到菲茨傑拉德，她大約會留在橫濱, 用這筆錢不斷地尋找首領的下落。
“好，雖然很少，但這些錢就是我們的啟動資金了！準備好了麽，路易莎！組合要重新開始了！”
“是！！”
在兩人的喊聲中，菲茨傑拉德懷裏的奶狐貍又踹了親爹一腳。
“好乖，好乖，我的寶貝司各特…”
看著在哄奶狐貍睡覺的自家首領，路易莎·奧爾柯特有那麽一瞬間露出了：‘首領的腦袋真的還好麽？不，首領絕對沒問題的！’這樣的表情。
吵吵嚷嚷的兩人離開後，太宰治也被偵探社的一通電話叫走，於是整個家裏只剩下蘭堂，雪枝，還有中島敦。
——鑒於夢野久作還在昏睡中，又不是這家的孩子，所以暫且不算在人數內。
從知道中原雪枝的真實身份起，中島敦就一直處於一種迷茫地狀態。小老虎的雙眼放空，看著某一點的虛空，連自己到底是誰都快要忘記了。
雪枝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忍痛放棄了把小老虎這幅樣子拍照留念的想法。
“敦君，你可以自拍幾張麽？”
“雪枝小姐…”中島敦回過神，下意識地露出了哀怨的表情。但很快，他又想起了自己對面的人是什麽樣的存在，渾身上下的皮肉都繃緊了。
“不不不，那個，稻荷神大人？”
“我生氣了。”
“誒！？那，那個，稻荷大明神大人！”
“我更生氣了。”
中島敦越發無措。
雪枝嘆了口氣，用掌心夾著少年的臉蛋向中間擠了擠，“敦君，你在這個家生活了這麽長時間，有看到我哪一次要求別人重視我的身份，把我供到神壇上去麽？”
“…沒有。”中島敦用模糊的聲音說道。
“你啊…如果覺得不適應的話，你也可以直接把我當做異能者啊。我是我，不管是什麽身份，擁有什麽樣的能力，這一點都是不會改變的。敦君，你只要看著我，看著你所知道的中原雪枝就夠了。”
在少女的溫聲細語裏，中島敦的身體緩緩放松，然後有些羞澀地點頭，“我知道了，雪枝小姐。”
“嗯，乖孩子。”
“雖然但是，我真的要比你大一歲的，雪枝小姐。”
“哎呀，好像有人在反駁我呢，是從哪張嘴裏吐出來的？敦君，你知道麽？”
中島敦一把捂住自己的嘴，用力地搖頭。
指指使著小老虎打開書房的門，讓他在書櫃上來回翻找——雪枝用這樣的方法讓中島敦自己發現了藏在書後面的手表盒子。捧著那枚嶄新但是樣式樸素的手表，中島敦似乎發現了些什麽。
“我應該恨他的，我應該恨他的。”中島敦不斷重覆著這句話，但越是重覆，他越是茫然。“雪枝小姐，我應該恨他的，對嗎？”
中原雪枝搖頭，又點頭，她說：“我沒有經歷過你的過去，說實話，也沒辦法理解你的內心。但不管你是想要原諒或是憎恨，還是想徹底遺忘，將他的事情丟在腦後。我都會認同你，和你站在一邊，敦君。”
“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孩子能夠選擇自己的出身，但漸漸成長、強壯起來的孩子們卻能夠選擇自己的未來。你已經足夠大了，敦君。你可以對著自己的父親說我恨你，說謝謝你，也可以說再見。”
中島敦楞楞地流下了眼淚，少年又是哭又是笑，他的哭聲裏帶著對養父的憎恨，但笑容裏又帶著一絲或許連中島敦自己都沒有發現的解脫。
“為什麽雪枝小姐會這樣溫柔呢…？”少年問道。
中原雪枝因為他的話而露出驚訝的表情，“你在說什麽傻話呢，敦君。我並不溫柔，只是一個任性的壞孩子而已。怎麽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我說的是真的。”
“明明就很溫柔…願意收留我，願意治療芥川那家夥，還願意幫組合的首領，讓他重新擁有一個完整的家。”
是啊，我的確做了這些。
但我的出發點，一定不是像敦君所認為的那樣，是從對他人的關心愛護出發的。
我呢，就算幫助了他人，其實到頭來也不過是為了我自己而已。
“因為我很害怕啊，敦君。”坐在窗沿上的雪枝臉上掛著笑意，說出了這句讓人驚訝的話。
“我非常害怕，一直都覺得很恐懼…這種懼怕讓我的骨頭都在瑟瑟發抖。”
“為什麽？”
為什麽啊…
因為我是通過與註定入世的荒神結下契約，才被荒霸吐的鎖鏈困住，得以留在這裏的。所以，在我想起了作為雪枝的一生，導致那鎖鏈開始磨損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了自己的‘死期’。
存在感鮮明的倒計時懸在我的頭上，讓我能清楚地意識到，等這個倒計時倒數到最後一秒，‘雪枝’就不會再存在於這個人世了。
我會死。
等到我死去，這個世上還會有誰一直記得我？
等到我死去，這個世上還有何處有我掙紮過的痕跡？
“我要留下更多的痕跡才行，人在世界上活了這麽一遭，橫豎都得留下點東西嘛！就是這麽簡單的一點小事而已哦，敦君。”
雪發的少女在笑，她眼底的笑意溫軟，但中島敦卻在這個笑裏看出了讓他恐懼的東西。
‘為什麽我會覺得恐懼？’少年在心裏自問，‘明明雪枝小姐只是說了一個很簡單的事而已，但為什麽我會突然有一種遲早會失去重要之物的不舍？’
中島敦想弄明白這件事，但是他不敢問雪枝。他的直覺告訴他，如果真的問出口，雪枝小姐雖然會回答他，但是那個答案一定不是他想要的。
因為心裏的焦慮，中島敦看起來有些萎靡。最後，他還是沒能忍住自己的傾訴欲，在第二天糾結又慚愧地找上了太宰治。
“…就是這樣，那個，雪枝小姐為什麽會覺得害怕？”
“怎麽想到問我，敦君？”
“誒？因為太宰先生是雪枝小姐的哥哥？…就，總感覺你會知道一點眉目。”
“唔，這麽說吧，敦君。在你看來，我最想要的東西是什麽？”
“…殉情？”
“對，對！那你覺得雪最討厭的是什麽？友情提示，我們兩個在這一點上完全相反哦。”
中島敦的臉變得一片慘白：“雪枝小姐…討厭死亡。”
“你這不是明白麽，敦君。雪是雪，這點確實沒有錯，但是你還得記得一件事哦。這個世界上，不存在神。”
亦或是說——這個人間不應當有神，不應當存在像雪枝這樣可以帶來太多賜福的神明。
“中原先生也知道這件事麽？”
“不，中也是個笨蛋，沒有腦子的蛞蝓啊，怎麽可能想得到。但是他直覺很準，大概能猜到一點。”
“怎麽這樣，那這也太…”悲哀了。
只要這樣想一想，中島敦都會覺得自己的眼眶在微微發燙。
像那樣互相擁抱著，互相深愛著的兩個人，難道遲早有一天會分別麽？
不應該是這樣的。
而兩天後，中島敦等到了轉機。
他像往常一樣推開了武裝偵探社的大門，卻在偵探社內看到了兩個約莫十五六歲的少年。其中一個有著棕色的，像小獅子一樣的頭發。而另一個則是灰色章魚頭發，順帶一提，臉雖然很帥，但臉色很醜。
穿著沙色風衣的【太宰治】背對著偵探社大門的方向，站在那裏。
“太宰先生，這是委托人麽？”
那位【太宰先生】轉過頭，露出一張明顯比太宰治要年長、成熟了將近一輪的臉。
“…你誰？！”
“太過分了吧，敦君，我明明是太宰治哦。”
“不不不，你怎麽看都不是太宰先生吧？！異能者假扮的？敵人？算了，總之先打一架吧！”
【太宰治】小聲嘀咕道：“不愧是被雪撿回來的老虎，對我的尊敬度只有一半呢。”
而且莫名地有點像中原中也，是個第一反應更加暴躁一些的小老虎。
“哈？抱歉，我有點沒辦法理解你在說什麽。”
在中島敦對著這個【太宰治】進行全武行之前，太宰治推門溜了進來。被兩個太宰夾在中間的中島敦迷茫地左看右看，然後指著【太宰治】說：“太宰先生，有人冒充你！！”
太宰治笑瞇瞇地打量了對方幾眼，然後向對方豎起了大拇指。接著，他和善地用拇指在自己的脖子前面劃了一下。
【太宰治】：“你好呀，太宰治，我是雪的哥哥，太宰治。”
太宰治：“真巧，我也是太宰治呢，至於你——哪裏來的回哪裏去，我才是雪的哥哥。”
地，獄，繪，圖。
=====
作者有話要說：
=====
還有人記得，雪枝很久以前去了一個“自己跳樓”的平行世界麽？沒錯，那個世界的宰過來偷家了（什）
人也救完了，是時候讓她變回人了。
不變會人以後怎麽生崽崽！！（嘶啞）
…感謝在2021-02-05 18:17:07~2021-02-06 15:03:0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琉月 5瓶；湛藍的天空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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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 菲茨傑拉德先生真會開玩笑, 我看起來像是會任勞任怨，坐在那個黑漆漆的辦公室裏埋頭苦幹的人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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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太宰治是從哪裏來的門路, 這通電話直接打進了‘組合’的路易莎·奧爾柯特的手機裏。突然接到敵對方的電話, 本來就有那麽點社交恐懼的奧爾科特小姐驚慌到差點把手機丟進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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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莎·奧爾柯特表示，如果沒能這樣快找到菲茨傑拉德，她大約會留在橫濱, 用這筆錢不斷地尋找首領的下落。
“好，雖然很少，但這些錢就是我們的啟動資金了！準備好了麽，路易莎！組合要重新開始了！”
“是！！”
在兩人的喊聲中，菲茨傑拉德懷裏的奶狐貍又踹了親爹一腳。
“好乖，好乖，我的寶貝司各特…”
看著在哄奶狐貍睡覺的自家首領，路易莎·奧爾柯特有那麽一瞬間露出了：‘首領的腦袋真的還好麽？不，首領絕對沒問題的！’這樣的表情。
吵吵嚷嚷的兩人離開後，太宰治也被偵探社的一通電話叫走，於是整個家裏只剩下蘭堂，雪枝，還有中島敦。
——鑒於夢野久作還在昏睡中，又不是這家的孩子，所以暫且不算在人數內。
從知道中原雪枝的真實身份起，中島敦就一直處於一種迷茫地狀態。小老虎的雙眼放空，看著某一點的虛空，連自己到底是誰都快要忘記了。
雪枝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忍痛放棄了把小老虎這幅樣子拍照留念的想法。
“敦君，你可以自拍幾張麽？”
“雪枝小姐…”中島敦回過神，下意識地露出了哀怨的表情。但很快，他又想起了自己對面的人是什麽樣的存在，渾身上下的皮肉都繃緊了。
“不不不，那個，稻荷神大人？”
“我生氣了。”
“誒！？那，那個，稻荷大明神大人！”
“我更生氣了。”
中島敦越發無措。
雪枝嘆了口氣，用掌心夾著少年的臉蛋向中間擠了擠，“敦君，你在這個家生活了這麽長時間，有看到我哪一次要求別人重視我的身份，把我供到神壇上去麽？”
“…沒有。”中島敦用模糊的聲音說道。
“你啊…如果覺得不適應的話，你也可以直接把我當做異能者啊。我是我，不管是什麽身份，擁有什麽樣的能力，這一點都是不會改變的。敦君，你只要看著我，看著你所知道的中原雪枝就夠了。”
在少女的溫聲細語裏，中島敦的身體緩緩放松，然後有些羞澀地點頭，“我知道了，雪枝小姐。”
“嗯，乖孩子。”
“雖然但是，我真的要比你大一歲的，雪枝小姐。”
“哎呀，好像有人在反駁我呢，是從哪張嘴裏吐出來的？敦君，你知道麽？”
中島敦一把捂住自己的嘴，用力地搖頭。
指指使著小老虎打開書房的門，讓他在書櫃上來回翻找——雪枝用這樣的方法讓中島敦自己發現了藏在書後面的手表盒子。捧著那枚嶄新但是樣式樸素的手表，中島敦似乎發現了些什麽。
“我應該恨他的，我應該恨他的。”中島敦不斷重覆著這句話，但越是重覆，他越是茫然。“雪枝小姐，我應該恨他的，對嗎？”
中原雪枝搖頭，又點頭，她說：“我沒有經歷過你的過去，說實話，也沒辦法理解你的內心。但不管你是想要原諒或是憎恨，還是想徹底遺忘，將他的事情丟在腦後。我都會認同你，和你站在一邊，敦君。”
“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孩子能夠選擇自己的出身，但漸漸成長、強壯起來的孩子們卻能夠選擇自己的未來。你已經足夠大了，敦君。你可以對著自己的父親說我恨你，說謝謝你，也可以說再見。”
中島敦楞楞地流下了眼淚，少年又是哭又是笑，他的哭聲裏帶著對養父的憎恨，但笑容裏又帶著一絲或許連中島敦自己都沒有發現的解脫。
“為什麽雪枝小姐會這樣溫柔呢…？”少年問道。
中原雪枝因為他的話而露出驚訝的表情，“你在說什麽傻話呢，敦君。我並不溫柔，只是一個任性的壞孩子而已。怎麽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我說的是真的。”
“明明就很溫柔…願意收留我，願意治療芥川那家夥，還願意幫組合的首領，讓他重新擁有一個完整的家。”
是啊，我的確做了這些。
但我的出發點，一定不是像敦君所認為的那樣，是從對他人的關心愛護出發的。
我呢，就算幫助了他人，其實到頭來也不過是為了我自己而已。
“因為我很害怕啊，敦君。”坐在窗沿上的雪枝臉上掛著笑意，說出了這句讓人驚訝的話。
“我非常害怕，一直都覺得很恐懼…這種懼怕讓我的骨頭都在瑟瑟發抖。”
“為什麽？”
為什麽啊…
因為我是通過與註定入世的荒神結下契約，才被荒霸吐的鎖鏈困住，得以留在這裏的。所以，在我想起了作為雪枝的一生，導致那鎖鏈開始磨損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了自己的‘死期’。
存在感鮮明的倒計時懸在我的頭上，讓我能清楚地意識到，等這個倒計時倒數到最後一秒，‘雪枝’就不會再存在於這個人世了。
我會死。
等到我死去，這個世上還會有誰一直記得我？
等到我死去，這個世上還有何處有我掙紮過的痕跡？
“我要留下更多的痕跡才行，人在世界上活了這麽一遭，橫豎都得留下點東西嘛！就是這麽簡單的一點小事而已哦，敦君。”
雪發的少女在笑，她眼底的笑意溫軟，但中島敦卻在這個笑裏看出了讓他恐懼的東西。
‘為什麽我會覺得恐懼？’少年在心裏自問，‘明明雪枝小姐只是說了一個很簡單的事而已，但為什麽我會突然有一種遲早會失去重要之物的不舍？’
中島敦想弄明白這件事，但是他不敢問雪枝。他的直覺告訴他，如果真的問出口，雪枝小姐雖然會回答他，但是那個答案一定不是他想要的。
因為心裏的焦慮，中島敦看起來有些萎靡。最後，他還是沒能忍住自己的傾訴欲，在第二天糾結又慚愧地找上了太宰治。
“…就是這樣，那個，雪枝小姐為什麽會覺得害怕？”
“怎麽想到問我，敦君？”
“誒？因為太宰先生是雪枝小姐的哥哥？…就，總感覺你會知道一點眉目。”
“唔，這麽說吧，敦君。在你看來，我最想要的東西是什麽？”
“…殉情？”
“對，對！那你覺得雪最討厭的是什麽？友情提示，我們兩個在這一點上完全相反哦。”
中島敦的臉變得一片慘白：“雪枝小姐…討厭死亡。”
“你這不是明白麽，敦君。雪是雪，這點確實沒有錯，但是你還得記得一件事哦。這個世界上，不存在神。”
亦或是說——這個人間不應當有神，不應當存在像雪枝這樣可以帶來太多賜福的神明。
“中原先生也知道這件事麽？”
“不，中也是個笨蛋，沒有腦子的蛞蝓啊，怎麽可能想得到。但是他直覺很準，大概能猜到一點。”
“怎麽這樣，那這也太…”悲哀了。
只要這樣想一想，中島敦都會覺得自己的眼眶在微微發燙。
像那樣互相擁抱著，互相深愛著的兩個人，難道遲早有一天會分別麽？
不應該是這樣的。
而兩天後，中島敦等到了轉機。
他像往常一樣推開了武裝偵探社的大門，卻在偵探社內看到了兩個約莫十五六歲的少年。其中一個有著棕色的，像小獅子一樣的頭發。而另一個則是灰色章魚頭發，順帶一提，臉雖然很帥，但臉色很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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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先生，這是委托人麽？”
那位【太宰先生】轉過頭，露出一張明顯比太宰治要年長、成熟了將近一輪的臉。
“…你誰？！”
“太過分了吧，敦君，我明明是太宰治哦。”
“不不不，你怎麽看都不是太宰先生吧？！異能者假扮的？敵人？算了，總之先打一架吧！”
【太宰治】小聲嘀咕道：“不愧是被雪撿回來的老虎，對我的尊敬度只有一半呢。”
而且莫名地有點像中原中也，是個第一反應更加暴躁一些的小老虎。
“哈？抱歉，我有點沒辦法理解你在說什麽。”
在中島敦對著這個【太宰治】進行全武行之前，太宰治推門溜了進來。被兩個太宰夾在中間的中島敦迷茫地左看右看，然後指著【太宰治】說：“太宰先生，有人冒充你！！”
太宰治笑瞇瞇地打量了對方幾眼，然後向對方豎起了大拇指。接著，他和善地用拇指在自己的脖子前面劃了一下。
【太宰治】：“你好呀，太宰治，我是雪的哥哥，太宰治。”
太宰治：“真巧，我也是太宰治呢，至於你——哪裏來的回哪裏去，我才是雪的哥哥。”
地，獄，繪，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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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人記得，雪枝很久以前去了一個“自己跳樓”的平行世界麽？沒錯，那個世界的宰過來偷家了（什）
人也救完了，是時候讓她變回人了。
不變會人以後怎麽生崽崽！！（嘶啞）
…感謝在2021-02-05 18:17:07~2021-02-06 15:03:0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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